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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雄和他的“帽子人生”

2024-11-23云南民族旅游网

为了遮掩被开水烫伤不再长出头发的那一块大伤疤,刘正雄有记忆时就戴着帽子。这一戴就是40年,对他来说,这是一顶沉重的帽子,压得他抬不起头来。直到他到优克制药上班后,他才发现,帽子本身并没有多少“重量”,长期以来,自己一直在意的是别人力重千钧的异样眼光。

同学中的“另类”

刘正雄出生于楚雄州南华县雨露乡。小时候,由于家里穷,全家人吃饭睡觉都挤在一间只有10平方米的土房里。每次大人外出干活,都会把他放在家中的一个旧摇篮里,距离摇篮三米远的地方,就是全家人做饭用的火塘。

在刘正雄只有一岁时,一天上午他睡醒后,不见大人,就独自挣扎着从摇篮里爬出来。当他爬到火塘边时,狰狞的火魔烧掉了他的右脚趾,他挣扎着想离开时,却碰翻了水壶,滚烫的开水从他的头上淋下。他疼得大哭起来,哭声惊动了路过的邻居。

邻居见此惨状,立即喊他的父母回家。父母回家后,想立即送他到医院,可是,家里却没有钱。最后只是给他吃了点消炎药,应付一下。

失去右脚趾后,刘正雄走路虽与正常人有点不同,但并不醒目。可那块被开水烫伤不再长出头发的伤疤,却十分惹眼。为了遮掩它,他只得选择戴帽子,这一戴就是40年。他感觉这是一幅沉重的帽子,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从小到大,刘正雄都感觉自己在别人的异样目光里成长。7岁时,看到同学能蹦能跳,自己只能慢慢行走,他就开始产生自卑心理。

他喜欢打篮球,却最怕跑步投球,一旦风把帽子吹掉,立即会成为别人的笑料。每当这时,他一边尴尬得脸色通红,一边跑着去捡回帽子重新戴上。所以,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站在一边观看别人打篮球。偶尔,他在篮球场某角落独自一人拍球玩。

与同学们一起坐在教室里读书时,他觉得自己是个另类。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直较好,但是,他感觉考50分的同学,也比他考60分时优秀,只是因为,他们是健全的人。

采访时,刘正雄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除了中途摘下来给记者看看当初留下的那块伤疤外,他都一直戴着帽子。那块伤疤约有五六平方厘米大,映衬着四周浓密的头发,一目了然。

生活轨迹在优克改变

中学毕业时,刘正雄17岁,他想到外面打工,却没有路子。此后三年的时间,他都在家里放牛干农活。

20岁时,经人介绍,他到楚雄福瑞禽业养殖厂上班,每月工资只有150元。两年后,由于老板扩大规模,造成资金链断裂,工资遭拖欠。刘正雄辞职回家,又干了一年的农活。

2001年,经过雨露乡残联机构的介绍,刘正雄到昆明一家纸箱厂工作。在这家工厂,他每天工作12小时,常常是早上7点钟上班,晚上7点才下班。有一次,连续4个冬天,他由于整个白天都在厂房里上班,几乎忘记了太阳的模样。

然而,努力并没有得到回报,因为工厂的效益越来越差,工资也越来越少。他刚进入公司时,每月1200元工资,4年后离开时,每月的工资只有八九百元。

2006年7月,朋友告诉他,云南优克制药公司正在招人,他立即前来应聘。成功应聘后,他的心情跟当天的天空一样晴朗。

在优克制药,他做过好几个岗位,现在生产部工作。进入优克后,他对自己的生活比较满足。上班时,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工作上互相帮助;下班时,他可以开心地打篮球,即使帽子掉了,也没有人嘲笑他。有时候,他在工厂里故意不戴帽子,也没有人笑话他。

现在,他的心态很好,心情很轻松,每月都有三千元左右的工资,最高时,每月有四千多元的收入,远远超过之前的两个工作所得。

放下也是一种幸福

初中时,刘正雄曾喜欢班里的一位女生。在他的记忆深处,那位美丽的女同学时常穿着一件黄色的灯草绒毛衣,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他一直暗恋着对方,然而,因为心里的自卑,两人除了碰面时偶尔讲几句话外,他从未对她表白。该女同学十八九岁时,离家外出打工,这份暗恋情缘仍被他深藏心底。

两人虽不在一个村子,但让他高兴的事,他的一个亲戚跟该女同学是同村。每次回家走访亲戚时,他都会悄悄地打听她的近况。只是听说她到一家钢铁厂上班,就没有更多关于她的消息。20年过去了,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进入优克制药的第三年,刘正雄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对方是一位美丽的丽江女孩。两人于2011年结婚,现在孩子都有6岁了,今年下半年上小学。

对于多年前的那段暗恋史,刘正雄认为,就像《庄子·大宗师》里说的那样:“不如相忘于江湖。”放下对某种情感过于执着的追求,在尘世中忘却对方,不通音讯,有时也是一种放下,一种幸福。记者 陈 杰 付 凯 陈道蕊 (文章来源环球游报2018年1月26日第1126期A5版)

编辑:吴敏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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