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族医药“风立散”系列报道之一
2024-11-05云南民族旅游网
编者按:
渝黔边界,武陵山中,丛林茂密,溪流潺潺。
溪水边的峭壁上,一个蓬头垢面的采药人,缘壁上藤蔓而下,抛下手里的药锄,趋近溪边,以手掬水,聊解口渴。
“咦,这里咋有滴滴的血迹?”草药人捡起药锄,沿血滴的溪边小路前去。“借问,这地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终于,他遇到一个附近的人,上前询问。“附近刚死了一个产妇,出殡从这里经过。”采药人顿足:“世人不善医药,而误人致死啊……”路人尚在惊愕,采药人已跌跌撞撞地沿着血迹追去。
前面的坡地上,坟坑已经完好,一卷草席停在平地上。采药人冲过去喊道:“这个妇人未死,为何下葬?”周围的人吃惊不已,有家属过来询问:“你如何知道人还没死?”采药人答道:“人死则血止而发黑,今见沿途滴血不绝,故可知其未死。”
众人顿感言之有理,便请采药人诊断。草药人速取针两根,深刺一穴。少顷,妇人叹息一声苏醒;再少顷,妇人小腹蠕动,产下一子,从而得救两人性命……
千百年来,这个神奇的故事一直在武夷山中的丛林中传播着。而祖祖辈辈居住在湘、鄂、渝、黔一代深山里的土著民族,历来被称为巴人、乌蛮等;因为交通闭塞、民风淳朴,历来有“蛮不出境,汉不入峒”之说。在这个世外桃源里,内部“既不知有汉”,外部也不知有乌蛮。
解放后,这里的土著部落被正式命名为土家族。传说了千百年的故事中的采药人,也成为广被后世传颂的“药王菩萨”……
武陵山深处的神秘传说
文明有脉动,万物有灵犀。
土家族是中国历史悠久的一个民族,世居湘、鄂、渝、黔毗连的武陵山区。
土家人是巴人演变而来,是巴人的主体后裔。巴人是中国西南的远古民族,形成和得名于夏商之际,活动于商代后期到南北朝。在此之前,巴人中某一核心民族可能出自东方部族。
时间,不一定能证明许多东西,但一定会看透许多东西。
早期巴人以恩施为中心,活动于鄂西,在其后的漫长岁月里,巴人在清江流域繁衍。随着势力不断增强,兴盛时期势力范围发展至方圆数千里。
悠久的民族历史
乡愁可能是一丘田、一条路、一口井、一间房……也可能是村口的一棵老柳!
随着历史的变迁,巴人又回到起源的地方——武陵山。这里山大谷深林茂、沟壑纵横、崎岖险要。巴人在这一广袤地带火耕水耨、渔猎山伐、生息繁衍。
山的那边还是山,云的那边还是云。
在漫长的演变中“巴人”一词逐渐淡化,被称为“蛮人”,如板楯蜜、五溪蛮、武陵蛮、巴郡南蛮等。唐代以后,原来意义上的“巴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土”字作称,如土司、土民、土人、土家等,亦或土、蛮混称或交替使用。“蛮”是侮称,“土”要客气一些,后来“土”就成了“蛮”的别称。
峰林常在,峡谷依旧。
从元代起,由于大量汉人和其它民族如苗族、侗族、仡佬族人的迁入,“土”逐渐转化成了土家族的专用名称,以用于“土”与“汉”以及“土”与其它民族的对称和识别。
星光不问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
土家语属汉藏语系藏缅语族,土家语支,也有人认为归入缅彝语支,是藏缅语族内一种十分古老独特的语言。绝大多数人通汉语,如今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聚居区还保留着土家语。土家族没有本民族文字,现时使用1984年创制的拉丁文字,通用汉文;崇拜祖先,信仰多神。
秘境所至,世界为开。
1956年10月,国家民委通过民族识别,确定土家族为单一民族。根据2010年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土家族人口数量约为835万人,在中国的55个少数民族中排名第七位,仅次于壮族、回族、满族、维吾尔族、苗族、彝族。
悠久的治病经验
我国是个到民族的文明古国,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由于地理环境、自然因素、生活方式等不用,各民族在预防疾病及应用药物等方面,逐渐形成了具有民族特色的民族医药。
民族医药是民族地区重要的医药资源,是人类共享的宝贵财富。
医药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需求,生老病死,无人可免,药草砭石,古已有之。因此,巴普洛夫说:“有了人类,就有了医疗活动。”
然而,有据可考的文明史,是从旧石器时代开始的。之前,没有痕迹,也没有信史。把一般的医药知识和医药经验系统化起来,进行全面总结和理论提升,达到医学的高度,则仅仅是三五千年内的事情。
人吃五谷杂粮,必有三灾六病。
以中医为例,先是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到春秋时期,扁鹊公开提出“六不治”,宣布医巫决裂;随后的《黄帝内经》问世,标志着中医学理论体系的全面建立。
稳坐寂寞,静看繁华。
其他民族民间的医学发展,都有着类似的“原始积累”过程。只是,因为有的民族没有文字,因而也就缺少文献。土家族医学的发展,就是如此。
然而,土家族世代居住在湘、鄂、渝、黔毗邻的武陵山区,是我国唯一不在边疆、而聚居在内陆的少数民族,也被称为“深居祖国腹地的民族”,是一支历史悠久的少数民族。
所以,土家族的特点是:有民族语言、有民族节日、有民族特色饮食、有建筑特殊居室、有朴实华丽的民族服饰、有特色鲜明的民族文化艺术、有自己的民族信仰;当然,也有“医药一家”与“五术一体传统疗法”的医药文化。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能没有灵魂。
对土家族来说,民族医药就是他们的灵魂之一。
悠久的民族医药
土家族医药的起源,同其他兄弟民族一样,是与人类最初的生产生活紧密相连的。土家族先民在长期的社会生活实践中,在与大自然的抗争中,在与疾病的斗争中,积累了防病治病经验,创造了本民族的医药知识。
岁月风干了往事,花香还是曾经的花香。
而药香,也几千年来一直陪伴着土家族的祖祖辈辈,陪伴他们在深山老林里抗击着自然界带给他们带来的病痛和折磨。
因而,土家族先民的早期医药知识,也是伴随着人类的繁衍生息而源起的。
土家族医药的源起和发展,经历了从远古时期的“尝草识药”、“治验疾病”的初始积累阶段,合则用,不合则弃;先秦时期楚巫的传入及土家族“梯玛”的影响,是土家族医药史上的巫医现象时期;随之而来的土家族“梯玛”文化对土家族人类学及医药学的认识和贡献,以及梯玛“法术”的出现,并由巫(攤)文化、梯玛文化而传衍出来的早起土家族特殊医学——“巫医一家”时期。
土家族医药源起和形成于秦代,唐宋以来得以逐渐发展,到了清代的“改土归流”后,土家族医药开始有了手抄本或木刻版本的土家族医学著作,是土家族医药发展史上由“口承”到“文化”的过渡时期。
这一期间,图吗、水师这些“治病”人员由于医术局限、疗效不佳、信誉度下降,取而代之的是出现了土家族坐堂或游走的药匠(对医生的称呼)或草医。晚起,土家族地区还有了药铺,这时的药铺、坐堂药匠是医药不分的,既诊病又抓药,还要“服侍”病人,是真正意义上的“医药一家”、“医护一家”时期。
在经历了起源、形成和初步发展几个历史阶段后,土家族的医药快速发展时期,还是近代的事情。
尤其上世纪80年代以来,党和政府高度重视民族医药的发展,对土家族医药进行了发掘、整理、总结、提高,一些土家族专注陆续面世,一些神奇的民间单方、验方、传统疗法等陆续走出广袤深远的武陵山,逐渐向世人揭开了神秘面纱——(待续未完)
(文章来源环球游报2019年6月21日第1192期A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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