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2017-01-15 11:05:57|来源:赵家蓉
1989年大学毕业那年,由于“学潮”的原因,我没能留昆明工作。原来联系好大理的单位也去不了,必须到基层工作。当时煤炭厅来学校要人,我没报名,我们班只有一个男生报了名。我就被学校派遣到大理州教委报到。但我没去报到。成天呆在家里,看看书、做做家务,呆了10多天,爸爸说你到底要怎么办?我又回到昆明来。托人找单位一直没结果,等得有些急燥了,最后就没与家长商量(那时也不方便联系)直接去了煤炭厅。然后分到后所煤矿子弟学校。我直接去煤矿报到。报到完回家才告诉父母到煤矿工作。亲戚朋友知道此事都说:“不能去煤矿,那地方灰尘满天,气候又不好,特别是你会冷过敏,还不如就回弥渡”,总之就是不让去。我的一位老师说:“能源单位,永远都不会饿肚子”。最后,我妈说:“人家千千万万人都能呆,她为什么不能呆?”。最后在亲人朋友的争议中还是到煤矿工作了。在煤矿子弟校工作了16年。2005年学校移交地方,变为令人羡慕的事业编制,虽然人不是煤矿的人,但工作地点仍没变化,仍然在煤矿 ,在煤矿一呆就是19年。直到2008年离开煤矿,但调入的单位是云南煤矿安全技术中心。看来这一辈子都与煤矿无法分开了。
记得去后所煤矿报到是从昆明乘8个多小时的绿皮火车到富源站,然后又乘矿山公交车去的煤矿。第二天又挤上去县城的公交车想去富源县城看看,结果到了一个地方,看有许多人下车,以为到县城了,跟着下车一看,县城怎么这么小?这么黑?这么脏?心里凉透了,有些想哭,当时心想,反正还没报到,吃完早点去卫生局找前一天火车上认识的一个学医的大学生玩玩,明天就回家。找了家小馆子吃完早点就问老板卫生局在哪?老板说在富源城,我又问:“这不是富源城吗?”。老板说:“这里是大庆,去富源城要坐车呢”,我当时心情稍好点(后来才知,后所煤矿有四个片区:刘家湾、大庆、煤炭湾、残采区)。
我又挤上了去富源的公交车,到城里没几分钟就转完,问一位在电影院门口买瓜子的老奶奶:“你们的公园在什么地方?”,她疑惑的看着问我:“什么是公园?”。我又问了其他人公园在哪里?或说没公园,或说不知道什么是公园。我就去找哪个学医的大学生玩了会就回矿上了。回到招待所想了整整一夜,还是报到了,当时想,反正还有一个多月,回家后不想来就不来。
回到家跟父母讲了当时的所见所闻,父母说不想去就别去了,就在弥渡工作。哥哥是坚决反对我去。在家呆到9月初,上昆明又玩了几天才到矿上,矿上已经开了欢迎新分配大中专生坐谈会,学校也已经开学两周了,学校以为我不去了,之前排给我的课已经分给其他老师。我去之后又重新排课。当时矿上的条件确实很差,刚去时住招待所,四人一间,吃饭去食堂,后来搬学校住单身宿舍,具备做饭条件了,但卖菜的人很少,种类也极少,白菜、豆腐、酸菜豆这三种是每天都有卖的,并且白菜长得还很丑(附近农民不太会种菜,气候也不好),其它菜就不一定天天有卖的,一周会有一天买肉的。另外,矿上有个菜站,几天会来一次菜,但人太挤,根本就挤不上,要求排队,但等排到也已经卖完了。业余生活也很枯燥,半月会放一次电影。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备备课、看看书......。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适应了矿上的生活,随着对矿工工作、生活的了解,特别是到井下参观时到了采煤工作面,无法起立行走,只能匍匐前进。知道矿工工作的辛劳和风险,对矿工子弟求学的不易,对矿工子弟由同情到爱。对教师工作从一种职业变为一种事业。在煤矿生活了19年,留下了青春和汗水,收获了能力和幸福,后所煤矿成了我的第二故乡,产生了一种浓浓的煤矿情结,对煤矿有了一种深深的爱。
因为对煤矿的这种情结、这种爱,在煤矿教书时,始终尊重矿工,关爱矿工子弟,工作认真、踏实。因为这种煤矿情结,离开煤矿后,仍一如继往的关爱煤矿的一切,离开煤矿后给煤矿特员讲过课,为了让学员能更好理解、掌握相关知识,每次都精心准备,收集典型案例,使学员能学到有用的知识,解决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后来调到矿山安全实验室,因为这种煤矿情结,因为对矿工的爱,对矿工身体健康和对矿工生命的珍惜,通过自己刻苦钻研,努力学习、不断总结、与外界交流、学习。尽快掌握检测检验、鉴定等相关理论和技能。为了保证检测、鉴定结论准确,严格按标准要求进行检测、鉴定,对检测检验工作不敢有丝毫差池。从事检测检验工作五年来,从未出过虚假报告,从未出据过虚假结论。对客户提出的不合理要求总是耐心解释。所做的一切都以关爱矿工健康和生命安全为出发点和落脚点。
尽管离开煤矿已经7年多,但对煤矿的爱、对煤矿的情始终没变。因此,每当遇到矿上的熟人、同事都倍感亲切,对煤矿遇到的问题都极积帮忙解决,对与煤矿有关的工作都格外认真、仔细,工作之余,通过不断总结、分析、查阅资料等写一些对煤矿适用的文章,这一切都源于浓浓的煤矿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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