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戴翔
苦荞是一种杂粮,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却是山区的主要粮食作物。会泽县的四大梁子:大海、大桥、火红、驾车至今仍种植苦荞,而且苦荞已成为当地的土特产品。
云南,彩云之南,盛产稀奇古怪,也盛产传说、笑话和幽默。
传说中的苦荞,树高如乔木,果实合抱之围,用马刀劈开,芽绿色粉末用瓢舀。没见过苦荞真面目的人,信以为真。其实,这是忽悠,是对苦荞的幽默。
真实的苦荞,身姿那有这么伟岸,它生长于高海拔冷凉山区,它的长势无蒿草肥壮,枝叶无瓜蔓伸张,零星素花缀于枝杆,如夜幕下的繁星,干瘪的三楞颗粒,那有大豆的身姿与丰满。苦荞就一副干瘪像,无榕树的张扬,无银杏的金黄,无枫叶的浓装,无果疏的飘香。
我赞美它——坚韧不拔的精神。它生长在冷凉而贫瘠的土地上,没有报怨大地的不公,没有嫌弃太阳的温度,仰望蓝天白云,靠雨露打湿衣衫而生长。石缝中生根,借夏季的湿热疯长,汲一朝秋露开花,在深秋的温凉中结果灌浆。
环境的苛刻,不能报它以更大的奢望。他的羸弱是先天的不足,它的味道也不再甘美如疏。苦荞,苦荞,苦,是对它真实的表达,也是它真实的写照。苦,生之苦;苦,长之苦;苦,形之苦,苦,味之苦。有个成语叫“苦尽甘来”,怪不成,还会“先苦后甜”?实则如此。
丑陋的长像,并不影响它生长的力量。它不与月季争宠,不与牡丹夺爱,不与杨柳攀高,不与胡杨竞武,按季节的布置生长。
云南深山的汉子,在离太阳最近的山顶,接受太阳的炙烤,矮,黑,瘦是他们的形象。他们在鸡鸣狗叫中起了床,柴火入灶,烙一荞饼,镰刀别在腰上,带上犀牛角的头饰,对着太阳,迎着希望,走进深山,走上山梁,开辟大山农家万象。苦荞即是他们的希望,也是他们的口粮。枯瘦的村夫,缺牙的大娘,腰板挺直如荞杆。脸上不是高原红,而是高原黑,那是生活赋予的光茫。他们爽郎而憨厚的笑声,以及对客人的礼让,客气的过往,是苦荞的滋养。
我赞美它——药中之王。凉山的苦荞,选择了凉山的大地阳光,铸就它的坚强。问过度娘,三高见它发慌,它是最好的药方。美眉见它鼓掌,它是最美化装。它的孤傲,它的冷艳,是精神的脊梁,骨气的良方。
(来源:云南民族旅游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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