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调查】起底云南“旅游大巴革命”

                   ——明码标价动了谁的奶酪

作者 根 绒 尹绍平

背景：从2013年云南世博集团下属公司打造旅游大巴媒体，在全省千辆旅游大巴上安装多媒体视频、车载杂志及LED显示屏，通过现代数字传媒技术，使初到云南的游客真正领略到“七彩云南、旅游天堂”的独特魅力。

旅游大巴媒体的多媒体视频每天有8小时精品旅游节目播放，节目以可看性、艺术性、故事性为主，内容包括旅游地理景点、人文历史、民族民俗，并延伸至云南省16个州市食、住、行、游、购、娱为一体的旅游产业体系，打造一批精品旅游品牌。

旅游大巴媒体诞生时的云南旅游业

享誉世界的旅游胜地云南，有着“彩云之南”的美誉，每年到云南旅游的游客骆驿不绝，但许多游客的旅游往往成为“到此一游”或“购物游”，云南旅游因太多负面消息成为了“负面典型”。

相关恶性事件层出不穷：央视记者2013年曝光云南香格里拉旅游乱象，游客拒绝强制消费，被导游硬拽下车；2014年1月4日，网上有人曝出云南丽江导游辱骂游客的视频，引起轩然大波；2016年10月，一名云南导游强制游客购买翡翠，声称买不够东西，“今天别想走出云南这个地方”。

  据人民网旅游3·15投诉平台统计数据显示，全国旅游市场投诉下降，云南投诉却逐年上升，2014、2015、2016年云南省的旅游投诉均居全国榜首。

旅游大巴媒体的美好憧憬

2013年，云南旅游汽车公司对外招商开发旅游大巴媒体，时任昆明曦之门文化传播公司总经理的王彦凡，曾经在北京参加会议，间歇，大家聊到云南旅游，“来了两次丽江，感觉是很美，但古城和景区都千城一貌，地方旅游纪念品几乎是同质化的，商业味越来越浓，每天数小时的大巴路途，让他很无聊又难熬，以后不会来云南旅游了”。说者无心，听者却顿感沉重：云南的美有数不尽的旅游资源，民族文化丰富多彩，民间工艺兼具地域和民族性特点，云南是旅游支柱省份，很多旅游资源都尚待开发，很多很美的地方都还有很多人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像这个朋友一样对云南抱有致命的误解呢？

知晓云南旅游汽车公司对外招商后，让王彦凡萌生了建立旅游大巴文化旅游宣传平台的想法，云南旅游线路只涉及到一部分的旅游常规线路，真正的最云南的地方和东西，靠几天的走马观花肯定是感受不到的，云南是值得深度旅游的，比如“世外桃源——坝美”、“滇中第一山——轿子雪山”等等对应当地特色的民族文化、人文旅游。有些地方生存条件恶劣，风景却世外桃源般的令人震撼。像这样的既纯粹又美丽的地方，云南还有很多。而云南的25个民族，每一个民族文化的精髓随便拿出一点都够我们研究半生了。而这需要对云南文化旅游进行深度宣传和挖掘。

双方的想法不谋而和，云南旅游汽车公司是云南最大的国有旅游汽车公司。云南的旅游需要深度宣传和推广，旅游大巴就可以成为最好的窗口，而面向游客是最精准的云南旅游推介会。云南有这么多优秀的电视节目、旅游类杂志，为什么不为旅游大巴量身定做？项目推荐书、可行性报告、执行计划……，经历多次的方案准备和反复不懈的洽谈，昆明曦之门文化传播公司与云南省旅游汽车公司达成良好共识确定合作。

旅游大巴媒体负责人王彦凡不想把旅游大巴媒体仅仅打造成简单的广告载体，旅游大巴还要成为推广云南文化旅游的移动堡垒。于是，媒体大巴车载电视和车载杂志确立了以宣传云南旅游目的地、民族民俗文化、人文历史、节庆为主要内容，云南旅游吃住行游娱购的发布平台，成为游客旅途伴随行媒体。为了让旅游大巴媒体呈现出最好的内容和品质，王彦凡寻访多家媒体制作机构，经过许多次交流，最终确定与云南省权威媒体云南电视台和云南新闻出版集团《云南画报社》共同合作打造旅游大巴车载电视和车载杂志。于是，又是一次次洽谈、媒体策划、执行计划……，落地实施后，反复对媒体讨论和调整。。。大家有一个共识：为云南文化旅游推广做出最大的努力。“开了很多讨论会和创意会，车载电视频道和杂志最终分别叫做《彩云之南》旅游电视和《云南画报最云南》杂志。

在2013年10月24日云南省旅交会上，由云南旅游汽车公司领导陈钧董事长按下了《彩云之南》旅游电视的开播按钮。

       全国三十多家新闻媒体记者见证了这一值得纪念的时刻

    《彩云之南》旅游电视频道在2013年10月24日云南省旅交会启动

由云南电视台国际频道、云南旅游汽车公司、昆明曦之门公司联合打造旅游大巴《彩云之南》电视频道，《彩云之南》旅游电视频道的广告在云南电视台各频道持续播出。

旅游大巴上播放的《彩云之南》旅游电视频道

由昆明曦之门文化传播公司与云南画报社共同合作的游客旅途伴随型刊物《最云

南》旅游杂志在旅游大巴上推出。

云南第一本定位于游客旅途伴随型杂志。

打造最旅游名片、传递最云南信息、塑造最云南品牌，让更多游客爱上云南。

在推广旅游大巴媒体的事情上，无论电视，还是杂志，基本原则是：尽量更多维、更深度地介绍和解读云南旅游文化，不能流于通俗和表面。所有传播手段只为一个目的：让更多的美景美地、风土民族文化、高原特色产品抵达更多游客的内心！

旅游大巴媒体被抵制

以云南电视台节目片源为基础的一大部分介绍云南为主题的优秀电视节目在旅游大巴车载电视《彩云之南》播放，比如：人文类节目《飞虎传奇》、反映云南地道美食〈云南味道〉在车载电视首播、反映红河州哈尼族传统习俗〈长街宴〉等等。车载杂志《最云南》杂志每期对云南各地文化旅游、风物人文等等做专题报道。高品质、权威有针对性的旅游大巴媒体内容，得到了游客的喜爱和支持。

但很快的车载电视被关闭，车载杂志《最云南》在车上也不见了踪影，不清楚原因的媒体实施方，加强了车载媒体的监管，但在旅游大巴的路检路查中，发现行驶后车载电视经常被关闭，车载杂志被一箱箱丢弃到洗车场或塞到后备箱。看着倾注无数心血打造，制作精美的车载媒体被无情损毁关闭，媒体实施方非常心疼。经知情人透露，这与旅游行业购物有关系，由于旅游大巴主要服务于旅行社，车载媒体的出现威胁到了旅游购物，导游和相关从业人员上车后首先“关电视、收杂志”。为了弄清楚真相，经旅游行业资深人士点拔，媒体实施方走访了旅游大巴公司合作的旅行社，随着走访的深入，旅游行业的潜规则逐渐暴露，据旅行社相关负责人介绍，旅游大巴上的乘客是旅行社“零负团费”买过来的，每个客人旅行社要承担几千元的旅游费用，要通过旅游购物弥补损失，而旅行社的购物主要靠信息不对称性，让客人没有可比性，而车载媒体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平衡，客人不听话了；旅游大巴上的客人是他们的，他们的整个行程必须受旅行社的控制，连一只苍蝇都不予许飞进来。

“行业灰色利益链条”

根据中央广电总台央视新闻客户端报道：【诚信建设万里行】云南破获涉旅游大案 记者调查揭秘“低价游”黑幕

在低价团的运营模式中，最关键的有四个环节，最上层被称为组团旅行社，负责在游客居住地推广旅游产品，以明显低于市场价格的产品来吸引游客报团。之后，组团旅行社会将这些游客交给旅游目的地的地接旅行社来负责具体的行程。而地接旅行社需要承担游客出行的大部分成本，并在设计游客行程时，安排多个旅游商品购物店，通过导游引导游客进店消费，再从购物店收取回扣，来弥补游客的出行成本，并获得自己的利润。游客在购物店花了57万多，其中有49万多又回到旅行社腰包里，返款比例高达85％。

昆明市公安局西山公安分局经侦大队民警 张庭昇：而且为了逃避检查和逃税，这些购物店与旅行社之间的财务往来往往都通过个人账户进行。

昆明市公安局旅游警察支队支队长 杨荣彪：这个案件的特点是地接社通过上游组团社招揽低价团，通过购物之后进行返点，进行获利，形成了一个非常完整的犯罪利益链条，在短短时间内获得了非法暴利，可以说严重扰乱了整个旅游市场的秩序，形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旅游产业链联合体

得知这些情况后，旅游大巴媒体负责人王彦凡无语又难过，这样一个有利于云南旅游发展和推广的媒体被旅行社灰色利益链集体抵制，无数心血和资金的投入陷入困境，放手还是寻找新的出路?王彦凡不甘心，云南是一个边疆省份，经济落后，一直以来云南省委省政府都将旅游业放到云南省发展战略地位中，旅游业能带动旅游目的地吃、住、行、游、娱等的地方经济，同时，云南是农业、资源型省份，丰富的农特产品、特色产业也急需通过旅游业的宣传推广，推动商贸发展，而“零负团费”的低价旅游绑架了云南旅游及衍生的众多产业。七彩云南的金字招牌吸引了成千上万的游客来到云南，但旅游的第一目标：如何让游客在旅游过程中得到收获和快乐?作为云南人，能为云南做点什么呢?

王彦凡找到了新的思路：旅行社作为旅游业服务最末端的机构，没有自己的资源，营利模式单一，抗风险能力低，在几近透明的资源利润挤压中，赚取一点佣金，承担着收客和地接的双重压力。如果建立旅游平台，增加营利模式，增强旅游服务业实力，旅游服务公开透明，让旅游回归旅游！云南旅游是否可以逐步回归到一个良性发展的道路。旅游大巴是联动旅游产业链的一个载体，如果能把旅游行业联动起来，旅行社无需组团而主要承担更多层面的服务，云南旅游发展可以探索出一条新的道路，旅游大巴媒体也可以发挥出应有的价值和作用。

2015年开始，王彦凡在旅游大巴媒体基础上，建立新的旅游生态系统平台公司：云南花尔旅游开发有限公司。签约云南省商务厅“精品云南 一县一品”、推动建立旅游产业链联合体、旅游传媒战略联盟，并与多地政府签订战略合作。

旅游产业链平台公司在南博会国际盛会进行推荐

在建设云南旅游产业链联合体过程中，王彦凡与众多旅游从业机构交流合作中，将这些心得体会发表到一些媒体。 2017年1月，王彦凡在《昆明航空 影响力》杂志发表的一篇关于云南旅游发展的文章中提到：山川大美，人文多姿，人人都爱云南。

 “但与彩云之南丰富旅游资源不相匹配的痛点是低价旅游和负面的旅游形象。”致力于旅游业的王彦凡直言不讳。

举政府、行管部门、旅企产业链联动彻底打击低价旅游，是一好事。会带来两种结果：云南旅游业沉寂、行业伤痛慢慢疗伤、慢慢复苏，这是一个漫长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云南旅游业会快速落后于其他旅游省份发展，旅游数据极速下滑，但旅游形象会逐渐恢复，疗伤过后，云南旅游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毗邻东南亚）、旅游资源、人文（民族风情）、怡人气候会带来更大更强劲一波旅游发展；另一结果，一批有情怀有使命有行业资源有旅游服务链经验的企业可以加速这一过程的快速过度。重新整合旅游产业链形成的旅游产业联合体，带来行业和市场对云南旅游新的希望，新的更大的市场商机。改变云南旅游散、弱、传统、封闭状态，真正成为人人向往的“旅游天堂”。而做到第二种情况，需要政府坚定的政策支持及引导资本市场对商业结构重组、营利模式多元化的新模式支持，旅游企业放下小我融入“旅游产业联合体”建设。

王彦凡在文章中提出的：“打击低价旅游”和“云南旅游产业链”联合体与阮省长提出的“旅游革命”、“一部手机游云南”有一曲同工的思想。

旅游革命

据《人民日报》报道，就在鸡年春节前，云南省副省长陈舜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参团旅游，在一家旅游购物商店，游客享受到“一对一”服务。报道透露， 所谓“一对一”就是人盯人，游客购物达不到一定金额，甭想走出店门。在此情况下，云南旅游业整治，已迫在眉睫。阮成发用了“既爱又恨”、“由爱生恨”、 “爱恨交加”来形容，“这个恨不是仇恨的恨，是恨铁不成钢。”开放日上，作为刚转正一个半月的省长，阮成发列举了云南旅游三大“病灶”：市场不规范、业态 落后、管理滞后。

陈舜发言说，云南旅游市场整治的重点有三个：所有不合理低价游产品下架；切断行业灰色利益链条；建立完善行业服务规范。

“政事儿”注意到，他两次将矛头指向与旅游业背后的官员们：“更深层问题在于，领导干部热衷于追求旅游人数增加，不重视旅游者的感受需求”； “这次我们将从体制机制上介入，必然会伤筋动骨，动一部分人的奶酪”。发言中，他用了四个“坚决”指出整治方案：云南将坚持问题导向；坚持依法治理；坚决斩断景区、旅行社、导游、购物店等之间的灰色利益链；坚决杜绝各类旅游市场乱象和顽疾。

而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一不惜招黑也要自曝家丑的做法，或许恰恰传递出云南官方刮骨疗毒的决心。

 云南省长阮成发：“三部曲”推进云南“旅游革命”

2019年8月12日，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省(区、市)系列主题新闻发布会云南专场发布会上，云南省委副书记、云南省人民政府省长阮成发回答记者提问。

中国日报记者：前几年云南的旅游业引发社会的强烈关注，为此，云南省下大力重拳整治旅游市场秩序、推动旅游业转型升级，请问目前的现状如何？

阮成发：云南是旅游者的天堂。前些年云南在旅游业也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所以我们义无反顾开展“旅游革命”。从总体上讲，推进“旅游革命”，我们进行了“三部曲”。第一部曲是“整治乱象”，第二部曲是“智慧旅游”，第三部曲是“无理由退货”。

第一部曲是整治旅游市场乱象。以零容忍的态度重拳整治，通过这两年的综合整治，云南旅游市场秩序实现了根本性好转。我们出台了史上最严厉的22条，随后又出台了旅游从业企业、从业人员的“八不准”，依法整治违法违规行为，推行了“诉转案”，就是投诉转案件；“行转刑”，就是行政转刑事。从2017年4月以来，已经累计查处涉旅案件3755件，其中“诉转案”138件，“行转刑”14件，追究刑事责任31人。去年云南在全国旅游投诉平台上的名次由曾经的第6位下降到了21位。这是我们做的第一项工作。

第二部曲是推进“智慧旅游”。通过下载“游云南”APP体验一下智慧旅游。旅游的最高境界是“说走就走”。那么，下载了“游云南”APP，可以做到“拿手机游云南，说走就走、全程无忧”。“吃住行游购娱”全部在这个平台上可以解决。在这个平台上可以提前了解你去的目的地，里面有景区介绍，每个景区、每个州市、每个县都有60秒的短片，可以在这上面订门票，到了景区可以刷脸入园不用排队。

这一系列之后你还不满意，一键投诉，我们有投诉平台，投诉平台对大家的处理时间由原来的几天降低到现在的平均5小时。

第三部曲是“无理由退货”。游客在旅游过程当中投诉比例最高，大约占到80%左右。为此，我们针对这个痛点进行了一个“革命”，全省16个州市、15个机场、重点旅游县都有政府建的游客购物退货受理中心，30天无理由退货。

当前，云南通过“旅游革命”的推进，正在从一个旅游大省向旅游强省迈进。五年来，云南接待海内外游客年均增长24.5%，旅游的总收入年均增长35.5%。

云南旅游良性发展的道路

回顾从旅游大巴媒体开发到打造云南旅游产业链的历程，云南旅游汽车公司和昆明曦之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合作旅游大巴媒体开发经历了许多的第一次和波折，云南旅游产业链联合体的建设也得到了许多政府职能部门、国企事业单位的支持与共同努力。这是在云南省低价旅游盛行时期、全国对云南旅游市场评价最低迷时，大家携手并肩的一次努力和艰难尝试，云南旅游也只有在这样一次次与时俱进的勇敢创新与努力中，探索出宝贵经验与新的路子。

低价旅游使云南旅游业的品质与口碑大打折扣，也使云南整个旅游产业链经济产值收获极低。传统云南旅游服务业“封闭、传统、信息不对称”给了低价旅游生存空间，没有品牌化也使得品质旅游在全国客源吸引上形不成规模。要解决云南旅游行业的痛点，将好的旅游产业基础、多样性旅游优势、巨大的市场容量激发出来，必须得有一个政府、行业资源、从业者、媒体共同参与建设的“触网”平台。将旅游产业链上下游的商家整合进入，形成“品牌+平台”的共建商业运作模式。

云南省委省政府的“旅游革命”是云南旅游势在必行的一次对云南旅游业的大调整，低价旅游可能在短期内刺激到游客的急速增长，但数据爆增的背后是旅游从业者的哀鸿遍野，是牺牲旅游者的旅行美好体验的购物游，最终只会破坏旅游目的地苦心打造的旅游生态产业。

云南“旅游革命”的重要意义在于，不仅对云南旅游生态链进行重构，而且对全国旅游也有重要的指导和借鉴意义。云南是全国最早一批进行旅游建设的省份，随着“七彩云南 旅游天堂”蜚声中外，许多已经在推进和将要推进旅游建设的省份都会来到云南学习、考察。随着低价旅游为云南带来的负面报道和评价，从而引起的旅游发展瓶颈，云南“旅游革命”将是云南旅游业的一次涅槃重生。

昆明曦之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云南花尔旅游开发有限公司作为旅游大巴媒体开发的先驱者和实施者，作为云南本土民营企业，始终站在旅游第一线，致力于推动云南文化旅游的不断发展。匠心永存、不忘初心，旅游产业联合体要开放、融合、创新，要更好的推动和维护好云南旅游形象这面大旗，在共赢、共生经济模式下，推动旅游产业链上的旅游企业重建旅游形象、拓宽市场份额、引进资本模式，发挥好云南省区位优势、资源优势，用更加开放和广阔的视野推动云南文化旅游事业的发展。

下一步我们还要按照全域旅游的理念也就是“云南只有一个景区，这个景区叫云南”阮成发省长表示的这个理念，加快推进旅游业转型升级，为建设“大滇西旅游环线”增砖加瓦 ，让云南旅游更加美好！

      责任编辑 吴敏昆